表哥是女方长辈(包括母亲)亲戚家里的年龄比你大的男性同辈人。
比如说你舅家有儿子,比你大的就是表哥,你姨家有儿子,比你大的就是表哥,你姑家有儿子,比你大的是表哥。
堂哥就是除了你的亲哥或亲弟外,跟你同一个曾祖父(俗称“老爷爷”)的比你年龄大的男性同辈人,比如说你大伯或你叔的儿子比你大的,是堂哥,再远一点,你爷爷的侄子的儿子,这也是同一个曾祖父的,比你大的,也是堂哥。
表哥的范围比堂哥大。
堂哥是一个家族的人,表哥不是。
如果觉得麻烦,那有个简单的法儿,就是跟你一个姓的是堂哥,跟你不一个姓的是表哥,当然,若是你的长辈出了夫妻同姓的,比如说父母同姓(那舅家的哥也和你一个姓),比如说你姑姑和姑夫同姓(那她家的表哥也和你一个姓),或是你的非同姓女性长辈嫁了个跟你一个姓的丈夫(如你姨夫恰好跟你一个姓),那这个法就不很准了,但这是特殊情况,小概率事件。
还有,可能跟你一个姓,但血缘关系比较远的,这可不是堂兄,有可能是族兄,甚至有可能有这样的情况——即比如说都姓“张”吧,“我跟你不是一个张”,这就连族兄也不是了。
堂哥、堂弟、堂姐、堂妹是内亲,表哥、表弟、表姐、表妹是外亲。
表么,外表么,就是外亲,跟你不是一个家族的人了。
九十岁母亲说:我就是想不明白,你哥哥怎么就变化那么大呢?
今天比较凉快。
早饭后,母亲继续在院子里拔草。
大约九点半左右,母亲回到房间里。
我问:“你累了吗?”
母亲说:“不累。
我就是想不明白,你哥哥以前挺好,总是说要我的钱亏心,他现在怎么就变化那么大呢?那个家居然也不让我住了。
”
这次,我只是笑着看向母亲,没有回应。
我知道,母亲这句话里,有很多故事。
如果母亲自己不说出来,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。
母亲继续说:“你嫂子现在这样,都是跟那个王桂莲学的。
”
然后,母亲又说起了王桂莲是如何待她婆婆的。
王桂莲今年66岁。
二十多年来,她一直都拿着婆婆的养老金卡。
当她婆婆向她要养老金钱时,王桂莲说:“你都这么大年纪了,都走不动了,你还要钱干啥?给你钱你也花不出去了!”
从那之后,王桂莲就再也没把养老金钱给过她婆婆。
嫂子平时经常和王桂莲在一起去跳广场舞。
两个人平时肯定相互交流家务事。
这个世界上,人大多都是趋利避害的。
看到别人那么做,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好处,难免就起了跟着学的心。
母亲今天说出这样的话,应该是想了很长时间,才想明白的。
母亲一辈子要强,活到八十四岁还在做小生意。
平时家里的礼尚往来,都是母亲拿钱。
春节时,母亲每年都会给下一代发压岁钱。
现在,已经九十岁的母亲,还想继续维持以前的礼仪。
只是她的经济来源,除了下一代逢年过节给的钱外,就是自己的养老金钱。
母亲的养老金卡,一直在哥哥那里。
她非常希望,哥哥能主动把这个钱给她。
但是她又猜测着,以后哥哥可能不会给她这个钱了。
所以,母亲想起这件事,心里就很难过。
对此,我还是笑了笑,没回应。
我知道:这都是母亲自己想象出来的问题,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世界。
母亲在我们家住,会因为衣食无忧而感到很开心,也会因为哥哥不让她在家住而感到很苦恼。
这一切,全在于母亲自己的选择。
午休起来,我观察到,母亲脸上又有了苦水倒流的表情。
母亲应该是又在想她不能在哥哥家住,和她的养老金钱的事了。
这一次,我心里没起一点涟漪。
我很清楚:母亲早晨很高兴,是因为她想到了高兴的事;白天不高兴,是因为她想到了伤心事。
一个人是开心还是痛苦,全在于一念之间。
现在,无论母亲是高兴还是痛苦,我都全然地接受,并且一点都不想着去劝说和改变母亲。
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:我必须要和母亲划清心理界限。
母亲的人生责任人,永远是她自己。
我对母亲可以尽孝心,但却不需要为她的人生兜底,不需要因为她过得不好而主动把这个责任全部担到自己肩膀上。
目前,我最主要的任务,是过好自己的人生,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和情绪。
母亲身体健康,就是母亲更大的福气。
我自己身体健康,心情愉悦,我更大的福气。
我们都身体好好的,心情好好的,便是我们整个大家族的福气。
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把命运寄托在自己身上。
把命运寄托在他人身上,一旦绳子断了,就是无底深渊。
把命运寄托在自己身上,我们才能牢牢地掌控自己人生的主动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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