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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州83岁母亲毒死亲生儿子,法院的判决让人泪目
2021年10月26日,广东省越秀区人民法院审理了一起故意杀人案。
嫌疑人王宛兰在粥里添加过量安眠药,毒杀亲生儿子李建恩。
经过4个小时的审理,法官起身宣读判决,所有听审人员屏住呼吸。
下一刻,法官宣布:犯罪嫌疑人王宛兰当庭释放。
无数网友震惊:“这不是正当防卫杀人,而是故意杀人,何况虎毒不食子,母亲杀儿又怎能一点责任都不承担?”
可当看到王宛兰与他儿子的一生,所有质疑判决的人,都沉默了。
1971年10月14日,广州市人民医院。
一声啼哭过后,王宛兰看着护士手里的婴儿,激动得说不出话。
向来拮据的丈夫,掏钱买了四大箱喜糖,分给整个楼层的医生护士还有病人。
14年前,王宛兰生了一个儿子。
后来她和丈夫想再要个孩子,可她到37岁才再次怀孕。
考虑到她是高龄产妇,丈夫对她无微不至。
他早上6点上班,为了不让她操劳,他每晚都要花2小时做一大桌子菜,方便她第二天热着吃。
临近预产期那个月,丈夫更是从公司请了长假,专心在家照顾她。
儿子李建恩出生那一刻,王宛兰咬牙撑着坐了起来。
她看着儿子粉红的脸,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,轻轻唤道:“乖孩子,叫声妈妈。
”
丈夫笑她傻,哪有孩子这么快就会喊爸爸妈妈的。
一年后,王宛兰又试着让李建恩喊妈妈。
李建恩对她的呼唤没有一丝反应,歪歪斜斜地想站起来,可那双臃肿的腿不停地发颤。
他没走两步就摔在地上,口水流得满地都是。
这一次,丈夫没有笑。
王宛兰看了眼大儿子,心想他不到一岁就会喊妈妈了。
丈夫仍安慰她:“孩子学说话有快有慢,有些孩子三四岁才说话,别担心。
”
随着孩子一年年长大,丈夫的安慰越来越勉强。
李建恩5岁那年,他跟同龄孩子的差别再也藏不住了。
别的孩子在院子里奔跑,李建恩连走路都要摔跤,说话也局限于发出“啊啊呜呜”的怪声。
有一次,李建恩打翻了水盆。
冰凉的水浇在身上,他浑然不觉,仍是咧着嘴,伸着舌头,瞪着茫然的眼睛,硕大的脑袋摇得跟摆子一样。
王宛兰看到这一幕,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医院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,王宛兰的丈夫蹲在诊断室门口,比5年前等待儿子出生时还要紧张。
终于,他们等到诊断书,赫然看到一行字:初步诊断为21三体综合征。
“这是由染色体异常而导致的疾病,60%患儿在胎内早期即流产,存活者有明显的智能落后、特殊面容、生长发育障碍和多发畸形……”
“智力低下”“发育障碍”“畸形”……
每一个短促的描述,都如子弹击中王宛兰。
而当医生说“目前尚无有效治愈的手段”时,她不住颤抖的身体猛地僵硬,紧接着被一阵眩晕击中,眼前骤然漆黑。
两天后,王宛兰和丈夫抱着李建恩,来到省人民医院。
他们排了两个小时的队伍,最终等来了相同的诊断结果。
接下来几年,他们把省内外各大医院跑了个遍,但一封封相同的诊断书,逐分逐寸地摧毁了他们仅存的希望。
回家的车子一路颠簸,王宛兰紧紧依偎着李建恩的前额。
不一会儿,孩子的脸湿了一大片,全是她的眼泪。
她抱着儿子站在阳台,望着别家孩子在院子里跑闹,心里塞满凄楚与绝望。
图片来源:全景视觉
突然,她听到李建恩口中传出近乎呜咽的声音:“妈……妈……”
王宛兰“砰”地跪在地上,抱着李建恩大哭起来。
他8岁了,终于学会喊她妈妈,可他以后无论长到多大,智力都只有7岁孩子的水平。
但对王宛兰来说,能听儿子喊一声妈妈,她便心满意足。
她把李建恩越抱越紧,在心中对自己说:“我就当他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,让他无忧无虑度过一生,也很好。
”
李建恩18岁时,依然只会说“爸爸妈妈”,连10以内的口算都不会做,好在已经能在搀扶下走动,还学会了自己吃饭、上厕所。
王宛兰和丈夫白天上班,请了一位保姆在家照顾李建恩。
下班后,夫妻俩一左一右扶着儿子在小区里散步。
他们每天都会去小区门口吃点心。
李建恩抓着勺子吃粥,每次吃得衣服上、桌子上、地上到处都是。
来往的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多看他几眼,只有王宛兰目不转睛地望着他,时而露出欣慰的微笑。
有一件事,始终横亘她的心头:自己和丈夫都已年过半百,等他们老了或者不在了,谁来照顾李建恩。
她和丈夫决定,好歹给儿子找一个媳妇,不管怎样都行,只要愿意照顾他。
他们把30多年的积蓄拿出来作彩礼。
许多人家看到彩礼数额,纷纷跑来谈亲事。
王宛兰给他们打预防针,说儿子有点问题,姑娘得多受些委屈。
姑娘家的父母笑着说没事没事,女孩子就要学着多照顾别人。
他们来到客厅,看到李建恩张嘴摇头的模样,方才的笑脸染上了铁青色。
伴随一下近乎抽搐的“啧”声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短短一周,门庭若市的李家便无人问津,县城里的人都在讨论“某某家在给傻儿子找媳妇”,言语中满是嘲笑。
丈夫不甘心,把每个月挣到的钱加到彩礼数额上,可无论怎么增加彩礼,也没有人家带着姑娘上门。
图片来源:全景视觉
11年后,69岁的丈夫因突然高血压被送进医院,经过两个月的治疗,病情没有好转,反而急转直下。
王宛兰握着丈夫干瘦的手,他们为儿子找媳妇的愿望,此刻彻底断念。
在丈夫的葬礼上,李建恩对眼前的一切浑然不知,一边摇头晃脑,一边“啊啊呜呜”地乱叫,间或的一声“爸爸妈妈”,更让王宛兰内心一阵绞痛。
她抱住轮椅上的儿子,望着丈夫的遗照说:“建恩在这世上,只有我了啊!”
有人劝王宛兰把李建恩送去福利院,她走访了附近几个福利院,发现那里有许多孤寡老人,整日干坐着无人照顾,看得她连连摇头。
她也不想扰乱大儿子的生活,最终决定一个人在家照顾李建恩。
每天除去料理李建恩的起居,王宛兰还会去小区服务站测血压,生怕自己也会有个三长两短。
李建恩30岁生日那天,服务站的工作人员告诉王宛兰,她的血压偏高,建议她去医院检查。
这一查,不仅查出高血压,还查出心脏病。
第二天,王宛兰攥着体检报告,比平时晚起了半个多小时。
她本想等李建恩喊“妈妈”时再起来,左等右等没等到,她只好挣扎着起身,端着脸盆来到儿子的房间。
脸盆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地上。
李建恩侧身摔倒在地,一条腿挂着床沿,脸涨成青紫色,大口大口地喘气。
李建恩立刻被送入医院。
医生从抢救室出来后,脸色沉重地告诉王宛兰,李建恩发生了严重的脑萎缩,不仅智力进一步退化,下半辈子也只能在床上度过。
从此,小区门口的早餐店,再也看不见和儿子坐在一起喝粥的王宛兰,有的只是一位面容愁苦的母亲,拎了早餐就急匆匆地往家里赶。
李建恩出院后,每天吃喝拉撒都在床上。
为了避免久卧导致生疮和血液堵塞,王宛兰时刻守在床头,时不时为他翻转身体,推拿关节。
尽管如此,李建恩因为丧失行动能力,全身肌肉不断萎缩,后来连吃饭都变得很费力。
王宛兰喂他一口饭菜,他咀嚼5分钟都咽不下去,最后大部分沿着嘴角掉到地上。
王宛兰只好先把饭嚼一遍,然后喂给李建恩吃,很快她发现米饭变得又冷又咸。
低头一看,原来自己的眼泪正顺着下巴,“滴答滴答”地往饭碗里掉。
这样的日子,一过就是16年。
2017年,84岁的王宛兰因突发心脏病被送进医院。
住院期间,王宛兰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,连上个厕所都变得很吃力,想到还在家里躺着的儿子,她内心一阵绝望。
出院那天,王宛兰偶然听到有医生呵斥病人家属:“跟你说过多少遍,剂量调整要遵医嘱!安眠药这种东西,过量了是要死人的!”
王宛兰内心猛地一震,震得她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回家后,王宛兰仍旧照顾李建恩,可她真的连饭碗都握不稳了。
每到这时,大儿子就会抢着帮她喂饭。
王宛兰看看低头喂饭的大儿子,又看看满脸痛苦的小儿子,更加感到难受:建恩苦了一辈子,我跟他一起吃苦吃了一辈子,我死了以后,还要连累大娃儿吃一辈子苦吗?
一个凄冷的清晨,王宛兰来到医院,向医生要了两粒安眠药。
叙述病情时,她的脸庞平静得如一尊雕像。
此后王宛兰时不时去医院,拿回来的安眠药都藏在自己床头的抽屉里。
2017年5月9日,她写下一封澄清信。
信中写明在这40多年里,李建恩如何被诊断出21三体综合征,病情如何一步步恶化,而自己又是如何照顾他的。
最后,她补充:无论发生什么事,都和我的长子李建坚无关,我负全部责任!
她把信塞进抽屉,然后取出76粒安眠药,一粒一粒压成粉末,融入水中。
她推开儿子的房门,像往常一样把碗递到儿子面前。
李建恩尝了一口,不停地喊“妈妈”,这是他脑萎缩后,唯一还记得的话。
王宛兰知道他觉得苦,又往碗里加了一勺蜂蜜。
王宛兰喂他喝下安眠药时,轻轻在他耳畔说:“乖,不苦了,喝完就不苦了。
”
她把睡去的儿子枕在膝头,仿佛回到了46年前。
那时丈夫守在床头,她抱着刚出生的建恩,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母亲。
李建恩死后,王宛兰前往当地派出所自首。
法院以故意杀人的罪名起诉王宛兰,检察官阐述案情时,几次没有忍住眼泪。
若非亲眼所见,谁愿相信父母的爱,也有如此绝望的模样?
小区居民纷纷上书求情,证明王宛兰40多年来,对儿子无微不至,哪怕选择毒杀儿子,也是为了不让他继续痛苦。
最终,法院当庭宣判:王宛兰故意杀人罪名成立,但其情可谅,判3年有期徒刑,缓期4年执行。
如今,4年缓刑期已过,王宛兰得以安度晚年。
所有人一阵欣慰,可对王宛兰而言,生活带来的绝望,让她亲手杀死照顾了一辈子的儿子,往后再多的宽宥,都显得无足轻重。
其实不止是王宛兰,根据第二次全国残疾人抽样调查,全国15—59岁的残障人士超过42.1万,其中不少还是独生子女。
他们的父母不仅无人养老,反而为了照顾他们,每天起早贪黑赚钱。
作家亨利·凡曾说:“社会解决自身诱发的问题,是补救而不是关爱,真正的关爱是从始至终的”
王宛兰被判轻刑,是法律之外的人性光辉。
但更值得我们在意的,是她本不该被生活逼上审判台。
比起法外开恩,让王宛兰这样的老人拥有更多坚持的勇气,也许才是这个社会更该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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